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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玉带着几名太监进殿的时候,一眼就瞧见了跟随在几名华服妇人身边掩袖轻笑的宫装女子。

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,实在是世间难得的佳人。

果然不愧是芳名远盛王朝的一代绝佳王妃。

他顿了一顿,走上前,窄细的腰杆如松竹的向前弯折,恭敬的道:“奴才特奉皇命来送贺礼,恭贺太后六十大寿,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
“哈哈,说什么千岁呢,哀家要是活那么久可不就成了老妖精。”白发不胜簪的太后笑的皱纹堆起,看了看他身后,只看到几名抬着贺礼的奴仆,便问,“陛下呢?怎的只你来了?”

“回太后,陛下的奏折还没看完,嘱咐奴才先来送礼,过后便来陪您吃晚膳。”薛玉笑微微的道,“陛下特意说了,若是太后要求,奴才这便可去请他前来。”

“不必,国事要紧,稍候再来也是无妨的。”

太后无谓的摆了摆手,又想起皇帝近日很少来看望她,便关切问了皇帝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,得知最近的边境不太平,总有旁国的闲兵打扰,朝内又有几处天灾人祸,只把皇帝忙的晕头转向,好几晚都没得歇了。

听完,太后的眼神透着明显的心疼,不禁埋怨道:“这孩子真是的,就顾着没日没夜的处理那些杂事,也不知道把这些破事交于旁人管管让自己歇一歇,这要是累坏了身子可怎好的!”

先皇突然驾崩没有留下遗旨,太子又年幼不成器,因此在众臣的极力推荐下,远在锦州以贤德闻名的五皇子便被紧急召了回来,被众臣拥护着登基为帝。

新帝刚登基不足两年,朝中人心尚且不稳,自然是里里外外都要自己亲自过问,但这些事他当然不会说出来,只笑着附和道:“太后说的是,奴才定把太后的叮嘱一一传达给陛下,还请太后安心过寿。”

“你这孩子倒是体贴,懂得关心人,有你在皇儿的身边,哀家都要放心不少。”说着,太后就取下手腕间的手镯让身旁的宫女递给了他,作为给他的奖赏。

得了太后的亲自赐礼,他也不骄不躁,神色平静的敬重收进自己的袖口,再拱手弯腰行了敬重大礼。

“多谢太后赏赐。”

太后瞧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殿外,笑眯眯的向旁摆了摆手,细心吩咐道:“贺礼放在此处就是了,皇儿的身边不能离人,你便带着哀家特意让人给他熬的血茸莲子羹回去,必须亲眼瞧着他喝下。”

薛玉颔首:“是。”

应完看太后别无吩咐,他转身命几个奴仆把高达半人高的血色珊瑚盆放在殿内一角,再让人端来羹汤放在精致的食盒里保存好,便自己亲自接过了食盒小心提着,再向她行礼告退。

太后看的更加满意了,正要挥手准他离去,旁边的人便上前一步,笑容款款的说道:“太后,妾身想去给陛下请安。”

话音刚落,前方的薛玉便是微微一愣。

从进殿的那一刻起,她的目光都是紧紧贴着他的身上,不论他如何的忽视都减不了她眼中半分的炽烈,倒让他这个被看的人反而觉得有些难为。

现下她的行为更是逾越,明明是来给太后贺寿,却在他要走的时候又马不停蹄的提出要去给皇帝请安,她是怎样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。

他虽心底清楚,但旁人并不知晓啊。

醇王妃难得来宫中一次,又是提的正当要求,爱子心切的太后压根没有多想,笑眯眯的就点头准了。

只有站在太后身侧的敦太妃若有若无的瞥来一眼。

此刻激动不已的鹿鸣压根没有注意到,她只觉能与他走上一段路便是无上的喜意,因而同太后告了礼便提裙迫不及待的跟着薛玉出了殿门。

刚出了殿门没两步,她转身就想同薛玉说说话,却是扭头就见身旁的薛玉特意离她半步远,微微的弯着腰,温顺的低眉垂眼,如同清晨的第一缕照入竹林里的朝阳,薄薄的山岚覆盖着他的脚边。

他的气质清冽,他的样貌阴柔,他的五官俊气,裹着一袭花纹繁复的层层曳撒,竟是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。

她不禁盯着他看的出了神,下一刻就有温润低哑的嗓音如珠玉落盘的砸在了她的耳边,温声婉转的提醒道:“王妃可是第一次入宫,不知前往陛下宫殿的道路?”

闻言她的身体就僵硬了一下,立时想起自己从一见到他就失了该有的繁琐规矩,过于急迫的行为显得几分逾越,但凡是有心人仔细想一想都能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。

回过神后的鹿鸣看了周围一圈,见周围的奴仆都是低垂着头并不敢多看,便收敛了紧张的神色,文文雅雅的对他点了点头。

“我,我是第一次来,并不熟这宫中布局,烦请你带路。”她第一次觉得王妃该有的自持与端庄,竟是十分的可憎又可恶。

薛玉两次听她的自称和称他为‘你’,全然不合尊卑的规矩,也不知是她有意不曾,再听她说是第一次来宫中时,更是怔了一怔。

随即,他恍若无事的向上抬眼,淡淡笑道:“怎敢劳王妃说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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