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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魂丢一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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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知昼欺骗了晏照夜很多次,多到她自己都快要数不出来了。

或许这就是她和晏照夜的孽缘,为什么偏偏那日跑到了他家的别苑,虽然说不上后悔做她妾室,但若是重来,或许,或许有更好的解决方法。

怪她那时惊慌失措,脑子不够用,竟想不出其他方法。

晚上竹心请他们去用饭,宴上方芸生状似无意提起李知昼要离去的事,言语间似有让她多留几日之意。

聪明如晏照夜怎会听不出,他思忖着叫李知昼在这多住一些时日也好,青章可以陪着她。

那边李知昼好像全无此意,她委婉道:“郎君的姐姐过一些时日回府,回去晚了,怕是见不到了。”

方芸生听懂她的意思,只笑了道:“也好,过些日子你们再来。”

用完饭方芸生拉着李知昼说了好一会儿话,天渐渐黑了,侍者点上廊下、屋中的烛火。

侍者提着纱灯,琥珀色的光曳着人影,周遭寂静,唯有脚步声。

将至小院时,晏照夜道:“我以为你会留下多住几日。”

侍者送二人入院门,他敛着目道:“郎君女郎好生休息,我先行告退了。”

踩着夜色,推开一室昏黄,李知昼道:“我怎会让你独自回京。”

晏照夜沉默地注视着她卸下头饰,脱下外衫,李知昼疑惑他站在那做什么,道:“还不睡吗。”

他不该揣测玉娘的心意,原来玉娘心里是有他的。

吹掉明明灭灭的烛火,李知昼陷在梦里,迷蒙中她听见晏照夜说:“玉娘,遇到你前我从未想过成婚,如今却觉得,成婚也没什么不好……”

李知昼撑着睡意,心里反驳他,成婚有什么好的,成婚了困在高门大户里的又不是男人,你当然不会认为不好。

她说到做到,早早醒了,利落穿衣梳洗,陪着方芸生和赵玞用了早膳。

赵家铺子有一处账目不明,铺子的掌柜耳提面命,天未亮就战战兢兢等着赵廷先叱骂。

吃完了才想起来有个人未到,方芸生说:“玉娘,怎么不将昀之一同带来?”

李知昼撇撇嘴,“世叔不在,我们和他没什么可聊,叫他来做什么。”

她的话让方芸生惊了一下,她犹豫道:“你平日和他也是如此说话吗?”

“差不多。”

方芸生立刻向李知昼投去赞赏的目光,“这就对了,不高兴就要说出来,不怕得罪他,实在不成就回来。”

赵玞和母亲一唱一和,还道:“娘说得对,咱不受这气。”

水澜在方芸生跟前长大,一向没大没小,她笑着道:“夫人,你和圆圆这叁言两语说得像玉娘和郎君如何不和一样,人家甜蜜着呢。”

她语气有暧昧有调侃,方芸生问道:“你说说,他们是如何甜蜜的。”

李知昼回想了这几日和晏照夜的相处,和平常无异,虽说有些亲密举动,也都是关上门的,水澜怎会知晓。

一时间叁双眼睛落在身上,水澜无奈道:“我也是听竹心说的,她说玉娘发温病那日郎君夜班起来寻帕子,看着也没有往日稳重,好像叁魂丢了一魂,七魄失了一魄似的。”

李知昼得了温病,不省人事,她可不知道晏照夜做了这些事。

水澜下去了,方芸生欣慰道:“如此看来这晏家郎君还真是不错,才貌双全不说,待你也极上心。”

方芸生语不惊人死不休,冷不丁问:“你和昀之准备何时要孩子?”

李知昼面不改色,赵玞一口气喷了出来,她控制不住了。

“哎哟,你看看你,还像个小孩子,”方芸生皱着眉,满是嫌弃,“快拿帕子来给她擦擦。”

赵玞接过帕子,她道:“玉娘和我一样都是十七岁,她也是孩子,怎么能生孩子?”

“玉娘和你不同,她成了婚,是大人。”

她的理论赵玞不敢苟同,她问:“您区分孩子和大人就是看有没有成婚?”

方芸生理所当然的点头,“成了婚,就要肩负起家里的责任,是大人。未成婚就只能依赖着父母。”

她意有所指,赵玞故作生气道:“你指桑骂槐。”

“那你是桑还是槐?”

方芸生母女相处一向如此,没讲几句话就要拌嘴,与其说她们是母女,不说更像是姐妹。

吵架拌嘴也不耽误方芸生继续问:“玉娘,所以你何时要孩子?”

李知昼眼珠滴溜溜转,她用赵玞的话挡:“姨母,实不相瞒,我也觉得自己还不懂事。”

赵玞坐在她旁边偷笑,方芸生道:“罢了罢了,这事确实不急。”

今日天气极好,秋高气爽,日头不晒人,李知昼道:“下午我们去东山走走如何?”

城东红枫满坡,这个时节是最好看的,适合赏枫。

“圆圆没与你说郭夫人请我们去府中看戏吗?”

不提这事,赵玞差点忘了,她一拍额头,“昨日光顾着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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