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稳重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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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莹喜静,但她并非孤傲之人,相反的,她很好相处,待小辈也好。

李知昼是生脸,她第一次见,便问方芸生:“这是哪家的孩子?”

“这是我的侄女,唤玉娘的,以前同你讲过。”

“哦。”郭莹恍然大悟,方芸生说过她有个不似女儿胜似女儿侄女,就是这位清丽可人的女郎了。

她道:“今日府里人少,落得清静,晚上去戏台用膳,再叫他们把戏唱上。”

方芸生端着茶盏,啜了一口,问:“请了哪些人来?”

“你这么问,我倒是忘了他姓甚名谁。就是昨个在水镜台唱戏的那个。”

赵玞接话道:“是薛衔青吗?”

郭莹大概也没记清楚他叫什么,就望向旁边的怀珠,这些事都是她打点的。

怀珠道:“那伶人正是唤薛衔青。”

只请了他一人,看来是唱不了几折戏了。

郭莹要同方芸生话些秘事,小辈们原本也坐不住,她道:“府里有些景色妙极,你们若是嫌无趣可去随处看看。”

两人交换个眼色,赵玞先起身,李知昼紧随其后,出了前厅左走是一处荷塘,可惜这时候是秋日,看不了莲叶何田田的景色,只有枯荷满塘。

塘边观景亭中斜倚着一个人,她着藕色衣衫,身形单薄,似在愁思。

她发现了不远处的李知昼和赵玞,于是问:“你们是何人?”声音柔柔的,长得也柔美,面上不施粉黛,却有清水出芙蓉之感。

她二人毕竟是客,主人询问自然要上前,赵玞道:“我们是郭夫人请来看戏的。”

女子点点头,她了解的,姑母最爱看戏,每月十五都要请人来家里唱戏。

李知昼见女子不再理她们,低声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
走出远些后,李知昼问:“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?”

这事赵玞还真知晓,是她母亲说的。

“那女子是郭夫人的侄女,名郭颂宜,家在慎阳,自幼身体不好,前些日子她祖母去世,连哭了几日,又大病了一场。她父亲母亲怕她触景生情,故将她送来晋州休养。”

整个府里安静地唯有鸟鸣,和此刻她们的脚步声,李知昼道:“这里无人打扰,确实适合休养身体。”

两人在府里转悠了一圈,想是她们话也谈得差不多了,就回了前厅。

她们回去时,郭颂宜也在,她掩着手帕咳嗽,脸色苍白,看起来虚弱至极。

身为姑母的郭莹皱着眉头,怜惜道:“你这身子还得好好养养,平日里莫要忧心烦躁,一切都有姑母。”

郭莹挽着郭颂宜的手,几人行到一处水榭廊台中,隔着一小片碧湖,对面是戏台,这边是用膳的廊子。

五人分坐两列,侍女呈上菜肴,素雅的青瓷碗里是清淡的菜肴,不见半点荤腥。

台上薛衔青扮着佳人模样,咿咿呀呀地开腔。此时风卷帘动,暗香浮来。

郭颂宜娇娇弱弱的,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,风乍起,郭莹立刻道:“起风了,颂宜,叫小荷送你回屋,可好?”

以往一向听从姑母安排的郭颂宜摇了摇了头,“不用了姑母,我不冷,我想看完这折戏再回去。”

她说不碍事,郭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由着她看完了戏。

第二天赵玞就听说郭颂宜病了,她还稀奇,昨儿那出戏有那么好看吗,要撑着病体看完。

方芸生睨她一眼,叫她不要乱说话,赵玞撒娇道:“哎呀,我就是随口说说。”

那边李知昼委婉地向晏照夜表示今日又要回来很晚,他这次没什么大的反应,怪冷淡的,就说了句“知晓了”。

近日天气晴好,去东山的马车占了大半个街,这些人不全是去东山的,山上有座光觉寺,是晋州的百年古剎,那里求姻缘很灵验,故而游人众多。

马车颠簸着到山下,上面的路要自己走,三人都是身体康健之人,爬上去是没有问题的。

鸟鸣山涧,赤红的枫叶随着流水而下,身在此间便觉心旷神怡。

爬到一半李知昼气喘吁吁,这山怎么如此高,再看赵玞,精神饱满,身手矫健,不愧是习武之人。

方芸生人近中年,爬得也有些吃力,不远处有座亭子,李知昼擦着额上的汗水,道:“实在是爬不上去了,不如歇歇。”

坐在亭子里,看得到觉光寺的藏经阁,在落日余晖沐浴中,仿若为佛光所照,静谧庄严。

世事漫如流水,在此情此景里,李知昼不去想多余的事情,有片刻安宁已是不易。

三人坐在一起,方芸生道:“你爹的朋友是不是明日到?”

提起这事,赵玞明显兴致缺缺:“是,明日中午在迎风楼摆宴。”

方芸生看出她撇嘴,却还是道:“明日你也要去。”

“爹说过了,我一定回去的。”

话头再转向李知昼,赵玞道:“明日我骑马送你们出城,如何?”

李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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