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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长地久有时尽(上)微H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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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音坠落,像一拳砸向她。苏青瑶微微颤抖,瞪大了双眼,在一片黑暗中,视线触摸到对方隐约透着淡青的下颌,几近抿成一条直线的唇,高耸的颧骨,眼眸。徐志怀失神片刻,继而深吸一口气,也深深望向她。两人对视,无言而紧绷。雨声渐急。“天啊,我真的好讨厌你这种说话的口气。”短暂的沉默后,苏青瑶伸手将颊侧散落的碎发抓到脑后,别过头,自嘲似的笑了。“像对一个没头脑的小女孩。”“能做出那种事,就说明你依然是个孩子。”徐志怀的嗓音低哑且疲倦。“瑶,我不想叫你受伤,我有义务照顾你。”苏青瑶“嗤”得笑出声。“没有一个孩子会成天和你上床。”她说罢,转身欲走。他猛然拽住她的手臂,将她拉到怀里。“你今天是存心要吵架了。”徐志怀抱住她。“瑶,我已经承认我错了……这还不够吗。”苏青瑶在他的臂弯间转过身。“不,志怀,不是够不够。”她道。“是我不接受。”她仰起头,牢牢望向他,没有后退,反而向前半步,完全逼近他,如同一道骤然降临黑暗的闪电,点燃夜幕笼罩下野花盛开的旷野,烈火燎原。“凭什么你认错,我就要感恩戴德地接受?志怀。这些话,这些事,晚了,晚了,都太晚了。我不接受,我不需要,我也不在乎!”苏青瑶大口喘着气,边说,单薄的肩头边顶开男人的胸膛,从他的怀抱挣出去,折身举起茶几上的烛台。一点烛火横在两人之间,随彼此的呼吸晃动。“徐志怀,我不想再那么在乎你了。”她一字一句说,面颊在烛火的映照下格外光洁。徐志怀嘴唇动了两下,没能说出话。蜡泪缓缓流淌,伴着瓢泼大雨,积在银制的灯盏。“所以……你现在是想说……你是要……”他像要说什么。苏青瑶隐约预知到他想说的话。那一瞬,她本能地倒退。而他伸手,握住她的手腕,上身前倾,带着些不管不顾的意味,努力靠近她。苏青瑶手一软,烛台掉落。咚!蜡烛熄灭。雷声滚滚而来,恰如一支激烈钢琴曲的前奏,窗外有白光闪过,仿佛透明的肺部在眼底不断收缩。徐志怀攥紧她的腕骨,静候雷声消逝。“所以,你是要离开我吗?”他眉眼低垂,吐气带着一点杜松子酒的香味,密密匝匝地扑满她的脸庞。苏青瑶一听这句话,泪水忽得涌上来。内心轰然一声响。她知道他可能是爱她的,她也需要这样的爱。因为长久以来,结婚都是女人为之奋斗的一项事业,一门诀窍颇多的行当。许多男人听不得这样的话,倘使令他们知道这些美貌又贞洁的结婚员们心中惦记着只有钱财,而非那一点零星到可怜的才华与俊朗,是要破口大骂的。可是——可是——可是除了爱,她的人生总归还要有些别的东西吧!苏青瑶呜咽了。她畏惧什么似的,匆匆侧身,似要逃离这里,可一抬腿,就被地上的银烛台绊了下,脚一软,险些摔跤。幸好徐志怀及时搂住她,放到地上。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他肩头,两人如同一匹绣满鸳鸯的红罗,被整齐的针脚缝在了一处。徐志怀眉头紧锁,沉默地捧起她的脸蛋。冰凉的泪珠顺着指缝掉下去,他不停地擦,很快,他的手心湿透了。于是他就这样,满手冰凉地得到了妻子的回答。“会有那么一天的,志怀,我会的。”徐志怀听完,良久没出声。他搂腰的手臂逐渐收紧,紫棠色的曳地旗袍慢慢在腰上堆起褶皱。紧跟着,徐志怀掌心托住她的下巴,强硬地抬起,在黑暗中端详她泪光盈盈的面庞。手指捏住双颊,看了看,随之突然挨近,垂下头,意图一口咬死她那般,吻住她。唇齿依偎。他轻咬她的上唇,舌头闯入檀口,推搡着她的,薄唇同时吸吮着她的唇瓣。

苏青瑶耸肩,手掌压在他的心口,体温透过丝绸传到指尖。想逃,动不得。她使劲别过脸,舌尖挂着口涎,丝丝缕缕。尖端微粉的食指刮过唾液,她垂首,发髻垮在硬挺的旗袍领,一团乌云积在颈子。男人抽掉她束发的玉簪子,濡湿的掌心捧着她的后脑勺,再一次将人掰回来。苏青瑶两手抵在他的胸膛,冷不丁扑上去,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,小猫一样。徐志怀显然吃痛,但面上仍旧不显。他上身微微后仰,任由她米粒似的两排小牙胡乱啃着。他一手拽起拖地的长旗袍,另一只手扯下衬裤。裤管似沾满石青矿粉末的毛笔,浸到了如墨的水缸,哗啦一下,颜色褪了干净,露出白皙的双腿。他右手伸进去,肌肤太冷,她大腿内侧的软肉止不住颤抖。指腹摸到丝绸的四角裤,掐着一圈法国蕾丝,茧很粗糙,捏着腿心最柔软的地方,她似是被顶了一下,后背发麻。苏青瑶咬得牙酸,只得松口。她小脸绷得紧紧的,十指攀附着他的肩,高抬了下巴,想看清他的脸。可周遭太暗了,摔了烛台,她实在是看不清,只觉有一块虚影在眼前晃动。还有体温、气味和微咸的薄汗。雨大到一个极点,反倒隐匿了电光与雷鸣。唯有雨声,唯有雨声……徐志怀的手一步步钻到里头,指尖顶进去,没两下便揉出一手湿液。苏青瑶不由自主地抬腰。他上身压下,面颊简直要挨到她细嫩的脸蛋。鼻息喷在她的脸上,逐步急促,手指的速度也在变快,指甲盖撩拨起濡湿缝隙前端的肉珠。苏青瑶蹙眉,揪住他的短发。徐志怀左手扯开她领口的盘扣。双襟旗袍,青白的绲边,恰如园林里石窗的纹路。一解开,就跟围兜似的耷拉下来,把胸前两团酥软提溜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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