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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9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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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王疗伤(一)

白玛丹增刚回到密殿,嘱咐贴身伺候的僧人将新鲜祭品摆上供桌,半掩的殿门就被碰地推开。一道腥风扑捲进来,接着噗通一声闷响,一个物体重重地跪在了地上。

他抬眸淡淡看了一眼,对贴身伺候的两个僧人温和道:「你们先下去,在外殿候着,恭候王驾。」

两名僧人面色平静如水,合十弯腰失礼,恭敬地应诺一声退出密殿,并顺手将殿门关上。

昏暗的殿堂中薄烟萦绕,十三盏酥油长明灯摇曳跳跃。嘎布拉碗中的人头、断足、人肠等祭物在灯光中忽明忽暗,瀰散着森森腥气。密殿正面供奉的金身银眼五佛宝相庄严,充满了神秘端穆与慈悲仁爱。

「释迦闼修,说吧。」白玛丹增盘坐莲座,双手平搁膝盖,神情和蔼,凤眸温柔。

「法王,恳请您救救她。」

释迦闼修膝行数步,将怀里的女奴轻轻放在莲座前,双手平举额前,端正恭敬地朝白玛丹增伏拜磕头。

「释迦闼修,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。」白玛丹增凤眸依旧温柔,神情依旧和蔼,只是口吻却带着一丝阴冷的嘲讽。

释迦闼修身体一僵,头埋得更深,沈声道:「是我失职,请法王责罚。」

白玛丹增不置可否地挑挑眉,抬脚下了莲座,弯腰抱起地上的女奴,朝密殿最隐秘的内室走去。

「罚你在这跪候王,他来了就把他领进内室。」

「是。」释迦闼修恭声应诺。

等听到两声咯吱响动后,他才慢慢抬起头。望着殿宇左侧壁角供奉的数百三寸金佛,眸中的焦急和担忧终于散去。只要法王应承救治,哪怕是地狱阎罗也得放人。王,是你一时疏忽,才会将小猪猡提前推到了法王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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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殿内室其实是数个地下室连缀而成,空间并不狭小。因为四处都设有隐蔽且良好的透气孔,所以里面的空气一点也不浑浊。绘满彩画的坚硬土壁上挂着一盏盏纯金铸就的莲花酥油灯,里面的光线竟然比密殿还要充足明亮。

白玛丹增抱着罗朱走进一间居室。室正中有个两米多长,一米宽,半尺来高的池子。池底和池边全用莹白色的昆崙玉石铺就,池中盛满淡绿色的无波水液。

他先把罗朱放在池边,从居室左侧的架子上捧出几个大罐子。打开罐子,将里面的褐色粉末全倒进池子,用一根人的胫骨製成的法杖在里面来回搅弄。不一会儿,池子里盛着的就是散发着腥气药味的稀薄褐色药糊了。

接着他脱去罗朱身上的所有衣物,目光在右肩头的穆赤王家奴印上停留片刻,唇角勾起一缕没有感情的浅笑,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入池中。

黏耷耷的药糊仿若软腻的淤泥,承载不住罗朱的重量,却迅速把她肉嫩的身体重重包围裹覆。

他又从一个碧绿的小罐子里倒出几颗红色药丸,掰开罗朱的嘴,把药丸尽数塞进去。最后换了个扁平的石头垫在她后脑上,让她整张脸也沈入药糊中,只小心翼翼地露出鼻孔呼吸。

随性盘坐在池边,瞅着池中与药糊浑然相容的女人,唇边没有笑意的笑容悄然加深。凤眸静静合上,双手在身前结印,慢慢入定。

不知何时,池边多了一站一跪两道男人身形。那站着男人异常高大剽悍,犹如山岳挺拔,气势巍峨不凡。只是一张深刻凌厉的英俊面容煞气凛冽,阴鸷可怖,令人望而生畏,退避三舍。

他冷冷地注视着池子里的褐色物体。活了二十三年,终于喜欢上一个女人,可这女人却一直想着逃离。他不过对她小小试探了一下,她就头脑昏蒙地藉机逃跑。在乍闻她被暗杀者重伤昏死的一剎那,他心头除了有种凌迟的厉痛外,更多的还有亟欲撕裂她愤怒。

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女奴,竟敢毫不留情地将他对她的种种疼宠和纵容踩在脚下,扔在身后。此刻,她静静地躺在药泥中,紧闭的眼眸好像在轻蔑他的白费心思和一厢情愿。双手在身侧不知不觉地紧握成拳,指骨咯咯直响,鹰眸冷冽似万年不化的冰雪。

「王,猪猡被暗杀者掳走,是臣下失职,请王责罚。」释迦闼修看到王紧捏的拳头,心里微微一颤,连忙再次请罪。

赞布卓顿冷哼一声,慢慢鬆开双手,阴森道:「你当然有失职之罪,但猪猡是不是被暗杀者掳走,你心里最明白不过,别妄图给她脱罪。」

「奴隶逃跑被抓,当受鞭笞断足之刑,王是要砍断这个女奴的双足?」白玛丹增睁开眼睛,注视着池中的褐色东西,温言问道。

赞布卓顿不语,眸色沈沈地盯着女奴看了好一会儿,才将目光转向盘坐池边的白玛丹增。

「什么时候臟腑修復,接骨成功?」

「一直外敷内服我亲手调製的顶级秘药?」白玛丹增沈吟片刻,掐指算算,「十日后,臟腑能基本修復。十五日后,骨头能勉强癒合。」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「如果王舍得将她放在这里养伤,让我使用精魂来辅助医治,不出一月,小女奴就能活蹦乱跳。」

「法王想要她?」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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