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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起余波(4)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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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暇目光微凝,似乎这才意识到麓王以及江湖众人的目光朝她看来,当即站直了身躯,正色道:「拜见麓王」「哈哈,好一个『一剑退摩尼』的剑无暇,琅儿在信中说起我还有些不信,今番相见,着实有天人风范」「父王,孩儿在城中准备了酒宴,咱们入城再叙吧!」见萧柏对这念隐门如此看重,一旁的萧琅却也担心冷落了其他江湖豪侠,当即出声打断,示意着萧柏入城。「对对,入城再叙,入城再续」随着一声「入城」的高呼,铁骑战马与押粮车轮缓缓向里驶入,感受到身后粮银成功抵达,走在前头的王府名士与江湖豪侠自是少不得长舒口气,直待这批粮银分发出去,这山东地界的难民便有救了。可便在这时,县城中这条唯一的甬道上突然多出了一队难民,直迎着进城的王府军士缓缓走来。「粮食,他们有粮食!」「官老爷,救命……救命啊……」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起,还不待那难民大队走近,这平山小县的巷子里竟是莫名涌出无数难民,各个衣衫褴褛面色土灰,一时间竟是将麓王一行路给堵得严严实实。麓王萧柏见状一阵错愕,目光朝着谋士季星奎望去,可见季星奎亦是眉心紧锁,显然这一幕多少有些出乎意料。平山不过东平地界一处小县,可如今看这难民围上来的架势,怕是早已超过了原有人口,这其中的问题自然耐人寻味。「诸位乡亲,麓王这便是押运粮银前来赈灾的,届时自然会让大家吃饱喝足的,但这粮银需要运往东平府库统一调度,还望大家让出条路,我麓王府自是感激不尽」萧琅见父王为难,却是率先站出朝着百姓呼喊起来,可这嗡嗡嘈杂的街头之中,难民们连他说话声音都听不真切,又岂会如他所愿,不仅没有半分退让,甚至不远处依稀还有不少难民见状涌入,只片刻功夫便足足围了上万人之多,似这等规模,若非有王府那三千玄甲铁骑坐阵,怕是早被难民暴起,杀人抢粮了。「一定是摩尼教!」季星奎有些愤然:「定是那摩尼教见我等有备而来,劫粮不成,便四处宣扬粮草所在,引得四方难民朝这小县聚拢」「季先生可有办法?」萧柏眼见得难民越聚越多,心中不免有些犯难。「此乃阳谋!」季星奎缓缓摇头:「为今之计,只有两策,一来便是挟雷霆之势冲杀出去,趁着难民围势不稳,有众多英雄与铁骑冲阵,应当问题不大;其二便就以这平山县为点,就地放粮,让各府州增派人手协助,待得灾情平缓,再做定夺」萧柏闻言不禁有些犹豫,摩尼教阳谋之下,他若当真率军冲杀,且不说难民有哗变之患,就算是赈灾成功,将来朝堂之上也少不得被百官弹劾,可若是就地放粮,那便正合摩尼教心意,先前的种种部署不得不取消,要依靠这一座小小县城来容纳山东地界数十万灾民,他这三千铁骑恐怕连震慑之威都难维持,更何况还有摩尼教妖人虎视眈眈。s;「放粮吧!」然而这时,双手环抱长剑,一脸清冷的剑无暇却是莫名站了出来:「既是赈灾粮银,在哪儿都是一样」「可是……」萧柏本欲向这位念隐门高人解释一番此中利害,可瞧着剑无暇那从容的气度,他猛地一拍脑门:是啊,有这位「一剑退摩尼」的高人在,那摩尼教也末必敢来吧,当下不再赘言,朝着身后官员喝道:「既如此,那便就地放粮」「放粮,放粮喽!」听闻麓王这一声指令,那人潮拥挤的难民堆里立时响起震天呼声,甚至有那饿得毫无生气的濒死之人也能微微张开破损的干唇「啊啊」乱叫,有人跪倒在地叩谢王恩,有人急不可耐的掏出破碗打算争抢第一口米汤,人间百态,甚是凄凉,可就在这万千难民之中,却总有零星几个面色沉静目光锐利之人,他们各自将手伸进怀里,沿着难民人潮不断向前涌动……*********分割线*********夜幕时分,平山县衙的东侧终于恢复了稳定秩序,在三千玄甲的震慑下,难民们从粥铺口子一直排到了城门楼子,看着一勺接一勺的米粥倒入难民们的碗里,这三千玄甲的脸上多少流露出一丝宽慰。然而区别于粥铺的安稳,县衙大堂里此刻坐着的王府众人与江湖好汉却是尽皆一言不发,一股沉郁的氛围压在每个人的心里,谁也没能想到,就在麓王府与江湖群雄合力谋划出了周全的方案后,摩尼教的应对竟是如此的迅速且精准。难民席卷封住去路,逼迫麓王府就地放粮施粥,而后,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暗杀。短短一天的功夫,平山县衙、麓王府兵卒以及不少江湖好汉遭到了摩尼教人的暗杀,贼人混迹于流民之中,待得接近目标突然暴露,不少江湖好汉空有一身武艺却万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,而这摩尼教人阴险毒辣,专挑那有可乘之机的人下手,完全不分对方是谁,一个不留神便有可能身首异处。如此一来,这城内的江湖好汉与王府家臣大多人心惶惶,精神紧张。「他娘的,这天杀的摩尼教人当真卑鄙无耻,有本事和爷爷我堂堂正正打一场也好,躲在背后阴人算什么好汉!」「就是,他们明明就是怕了王府的铁骑和剑女侠的神威,就使这等卑劣手段,也不知麓王他们如何了?几时才能回来?」麓王是今日午时微服出城的,毕竟东平府郡县林立,他要坐镇王府部署规划,按照路程算,三日后,麓王或可率大军前来接应,而这三天,对这平山小县来说却也是莫大的考验。「诸位,」坐镇此处的萧琅思虑少许,终是开口劝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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