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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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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?”

莫濂回神,“现在能听到。”

奚嘉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,问他,派对地点在哪。

莫濂确定,奚嘉没跟他开玩笑。

这些年,他感受到的温暖和善意并不多,其中一个就是奚嘉,还有一个叫余安的小姑娘。

他晚上要赶回上海处理莫氏地产一些后续事情,没法耽搁,就跟奚嘉约了中午‘过生日’。

他想了片刻,回了奚嘉一个餐厅名字。

奚嘉笑了笑,“是我二哥餐厅,我这就让人清场。”

莫濂不让:“不用麻烦,一个小生日而已。”

奚嘉:“是我不喜欢热闹。我让餐厅给你简单布置一下。”

莫濂现在明白怎么一回事,大概她的记性不受控制,乱七八糟,才会想到给他过生日。

通话结束,莫濂吩咐司机,不去机场。

又告知秘书,改签航班。

秘书接到消息,以为中间哪个环节出了纰漏,【莫总,怎么了?】

莫濂:【离开前,我跟奚嘉吃顿饭。】

秘书盯着手机,好半晌反应不过来。老板的事,她不便多问,立即把航班改签到晚上。

莫濂看着窗外,今天难得,晴空万里。

奚嘉从家里出来,直奔西饼屋。她问莫濂,【中午有几个同学过去?】

莫濂配合她:【他们都有课,就我跟你。谢谢你还记得我生日。】

奚嘉:【谁让咱们是朋友。那我就订一个小点的蛋糕,够我们俩吃就行。】

十点钟,奚嘉的闹铃响过一次,当时她正在西饼屋扫码支付,把闹铃直接划上去,后来也忘了看。

莫濂比奚嘉提前到餐厅,餐厅清场,他一人坐在偌大的就餐区。

今天不是他生日,他生日还有半个多月。

他很多年不过生日,小时候的场景,留下了阴影。

有一年,他生日,母亲精心准备了一桌菜,一遍遍催着父亲早点回来。但那晚,父亲未归。

母亲打电话给父亲,后来关机。

那桌菜,被掀翻,没一盘幸免。蛋糕也掉在地上,奶油糊在了一起,小汽车的样子,彻底毁掉。

他没忍住,哭了起来。

母亲把他狠狠打了一顿。

那晚,生日没过成,他回屋委屈到半夜。

那时,他不明白,父亲忙到怎么连家都不回,连他生日都不回来。后来,长大一些,他才知道。

父亲外面有人。

一个比母亲更年轻,更漂亮的女人。

这些年,母亲在外人看来,过得挺不错。冷暖,只有她自知。

而他,成了母亲发泄的垃圾桶,踹过来,踢过去。

在父亲那里,母亲早没了自尊,可她还是守着那份满目苍夷的婚姻,从没想过离婚。

而他,是母亲婚姻的筹码。

她算准,父亲在外面再胡来,有爷爷奶奶在那,他也不敢轻易再离婚。

终于等父亲年龄大了,玩够了,收了心,她的日子才得以片刻安宁。

母亲以为她终于盼到曙光,没想到,父亲始终防着她,父亲在外有多少投资,她压根就不知道。

前些天,母亲说,她想离婚,已经让律师在拟定离婚协议,这样的日子,不过也罢。

他没搭理,也跟他无关。

在莫家,要说对他还有几分真心的,那就是爷爷奶奶。但爷爷奶奶的爱,基本都给了莫予深。

今年春节,爷爷奶奶给了他一个红包,说哪天结婚长大,就不给了。

他不缺钱,却收下。

奶奶用了长大那个字眼,或许,只有他们才把他当成孩子。他的父母从来没有过,哪怕是他小时候。

除夕那天夜里他失眠,一遍遍问自己,除了钱,他到底还剩什么?不自觉又想起姜沁那句话,你小时候明明很善良。

“你这么早就到啦,抱歉,让你久等了。”

莫濂的思绪被奚嘉打断。他转头,“我上午没事,家离这边也近。”他瞥到奚嘉手里拎的蛋糕。

是个小赛车,和多年前的那个蛋糕,差不多。

“你还记着?”

奚嘉:“你不是说过,汽车蛋糕,成了你的心魔?今天给你驱魔。”

莫濂很难得笑了,这笑很淡很淡。他不知道她的记忆现在到底怎么一回事,也没多问。

他们点的餐还没好,奚嘉跟莫濂闲聊。“你还继续读博吗?”

莫濂:“已经开始创业。”

“不错。”奚嘉说了说自己的规划:“我连硕士都不一定读,本科毕业就打算职业赛马。等退役,再去读研。”

莫濂附和着她:“这样挺好。运动员本来对年龄的要求就高。你现在处在黄金阶段。”

奚嘉:“你也别光顾着忙工作,你喜欢的那个女孩,得付出行动去追。”

莫濂脸上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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