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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戏_25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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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舒流在萧玖的注视之下,潜入秦颂风等人西侧的密林。苏骖龙挑选的那个鼓包西侧很陡,约有一人高,季舒流等会可以藏在它脚下的阴影里,但苏骖龙耳目便利,他不离开,季舒流不敢过于靠近。

萧玖遥遥向季舒流点头,转身离去,施展身法,消失在林立的树木背后。

不久,槐树村的方向忽然隐约响起凄厉的笛声。

苏骖龙站直身体,森然道:“雷公,电母,你们不用动,我去看看。”

一左一右按住秦颂风的两个面目僵硬的杀手一同点头称是。虽然称为雷公电母,其实两个都是雄的。

这两个给布雾郎君打杂的人,居然也是苏骖龙座下六大高手其中之二。

苏骖龙脱下外衣,露出里面一套深绿色的诡异装束,纵身跃起,闪进茂密的树丛之内,瞬间就与树丛融为一体,再也看不清方位。

苏骖龙的提前离去似乎无甚影响。

秦颂风已经没了力气,挣扎得不再剧烈,电母一个人按住他的腿,雷公站到苏骖龙的位置扫视着周围。

老罗双臂伸直,继续充当刑具架,不但不嫌累,还愉快地微笑着,仿佛已经理解布雾郎君为何醉心此术。

他坐在秦颂风左侧,右臂上挂着钩进秦颂风双脚伤口的那些钩子,左臂上挂着钩进秦颂风左肩伤口的那些钩子,每一根钩子都深深陷进血肉之内,精准地钩在最令人难以忍受的位置。

连在钩子上的那些沾血的铁链闪着银色的光,一条条排布有致,丝毫不乱,就像华贵的珠帘。

布雾郎君的十根手指穿梭在“珠帘”中间,他的手指比常人更加灵巧,更加纤细,此刻,每一根手指上都沾满了血,仿佛戴了一层红色的手套,他狭窄的衣袖却不曾沾上一滴血。

秦颂风始终不语,布雾郎君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,他就像个有经验的大厨,用小火慢慢熬着汤,毫不怀疑按照自己的步骤迟早都能熬好。他甚至还好整以暇地对老罗轻笑:“莫急,莫慌,这位秦二门主自认为是个空前绝后的好汉。这种好汉我见得不少,击溃他们,就像毁去一道坚固的堤坝,毁去之前虽然艰辛,但一旦打开一道缝隙,整个堤坝都会分崩离析,你要的东西就像洪水一样冲过来,收都收不住。”

“先生说得对!”老罗自信地点着头,“秦二门主,你落在我们手里,反正也是个死,死前少受点零碎苦对谁都好。”

布雾郎君对老罗说着话,眼睛依然盯在秦颂风的后脑上。他对雷公使个眼色,假装与雷公交谈片刻,然后才笑眯眯地说:“常青死前已经设法传出消息,季舒流去卢龙了,对不对?听说那是个很单纯的孩子,对人没什么戒心,你猜马锋现在抓没抓到他?”

若是季舒流果然去了卢龙,秦颂风说不定真要心中大震,神智失守。

然而谁也没想到秦颂风竟然顺着季舒流的一句玩笑随口说了个谎。他在别人的心中是一个从不说谎的人,他的话,根本没人怀疑过。

季舒流悄悄迈到一块较高的石头上,秦颂风的雁来剑被苏骖龙抛出去之后,恰好落在他脚下,他用左手轻轻地拾起,借着杂草的掩盖,最后往上瞄了一眼,确定几名敌人的位置。

始终沉默的秦颂风忽然笑了,他真诚地笑着道:“姓罗的,我cao你祖宗。”

除了声音略显虚弱,这句话就像他平时说“我请你吃饭”一样,毫无怒意,甚至显得质朴而正直。

老罗一定没听过如此温柔的“我cao你祖宗”。他明显地呆了一瞬间,厉声呵斥:“你奶奶的再说一遍试试?”

布雾郎君双手一错,左手抓住秦颂风右脚筋上的钩子,右手抓住秦颂风左脚筋上的钩子,交叉着将秦颂风的小腿提离了地面。秦颂风剧烈地抽搐起来,苏门杀手电母一个人险些没按住。两把将他钉在地上的尖刀再度豁裂了他的伤口,地面上即将干涸的血迹再度湿润。

秦颂风居然笑容不改:“老杂种真孝顺,我cao你祖宗,你还叫我再cao一次……”

江湖

※一※

秦颂风虽然是个没读过几本书的武夫,平时也算粗而不俗,再加上眉目俊秀,一向显得彬彬有礼、教养甚好。谁能想到他在危急关头会突然冒出一句如此阴损的话?

老罗听得此语,胡须杂生的黝黑老脸先是惊愕,倏地涨红,双眼圆瞪,几乎忘了双臂还在当刑具架,就要从地上跳将起来。布雾郎君急忙放开手中的铁链,意欲上前劝阻。电母见秦颂风并未挣扎,暂时不会割伤腿上血脉,也站起来想要按住他。

就在此刻,一个身影从地势鼓包西侧的阴影里弹了出来。

一股尖锐的杀气扫向苏门诸人,如有实质。那人半空中右手长剑挥动,两道凌厉绝伦的剑光闪过,瞬间将老罗的双臂齐肘削断,两只长满黑毛的大手诡异地抽搐着,带着那些铁链一齐落地。

这一剑已经快到了极致,竟没人看清先削的是右臂还是左臂。

布雾郎君来不及抽出短刀,被后招逼得一退数尺。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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