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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戏_44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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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老师十分明白如何吓唬孩子,三个孩子全然听不出他所言荒诞,都被吓得呆呆愣愣的。

季舒流又连哄带吓地叮嘱他们以后不可轻信陌生人、不可贪图小利,才将他们放跑。

潘子云由衷钦佩道:“季兄,你如何看出真相的?”

季舒流摇头:“侥幸而已,只是刚才忽然觉得苏门的计策没那么简单,得转几道弯。”

如果他们刚才把所有精力放在小女孩身上,便是推云童子师徒出手的良机。这几人的武功虽然平庸,暗器上却都淬着剧毒,一旦沾身,后果不堪设想。更令人后怕的是,他们稍不留意,就可能错杀真正的孩童,而推云童子等待的,也许就是他们发觉不对、心神大乱的瞬间。

他们这次的计谋未必够狡猾,却实在够歹毒。

驯马园

※一※

据奚愿愿所说,推云童子这侏儒残暴阴毒,最喜欢没长成的小男孩。当年一起行动的八个孩子之中,六个男孩都惨遭侮辱。其中三个男孩当场死于苏门杀手的反击,一个男孩后来发疯自戕,他们生前最大的心愿,都是让推云童子死无葬身之地。

奚愿愿生前,不但想杀死布雾郎君为自己报仇,也想杀死推云童子,了却同伴们的遗愿。

重山深处,推云童子得知潘子云就是奚愿愿的“奸夫”之后,没有给他折磨自己的机会,用贴身隐藏的机关毒针匆匆自杀身亡。

推云童子的徒弟,两个年轻的侏儒十分怕死,哭着争相回答众人的逼问,自称他们只知道元掌门是苏骖龙的灭门仇人,既不知道他是被布雾郎君逼问致死,也不知道奚愿愿是谁。

季舒流问:“你们难道不是打头阵的?说吧,后面的人埋伏在哪?”

二人纷纷说不是,他们这次是独立行动的。

季舒流道:“满口胡言,以你们三个的微末武功,根本打不过我们三个。”

二人都说,他们也觉得不妥,事前苦苦规劝师父不要贸然行动,然而推云童子认为,行刺最重要的是谋划而不是武功,只要谋划得当,就能以弱胜强,布雾郎君刚刚独立擒获燕山派高手方横,推云童子岂甘落于人后。

秦颂风脸色微变:“方横也落进你们手里了?他在哪?”

一个侏儒颤抖道:“我们不知道,布雾郎君不说。”

另一个侏儒也颤抖道:“听说在一个叫驯马园的地方,我们不认识路。”

潘子云吃惊道:“驯马园?”

驯马园,就是当年苏门“驯养”刚捡回来的小乞儿们的地方,是困扰奚愿愿多年、至死方休的噩梦。

这究竟是推云童子之徒贪生怕死露出的破绽,还是一个策划好的阴谋?可如果是阴谋,苏门怎会知道潘子云能找到驯马园的位置?

秦颂风咬牙:“咱们还是去看看的好。”

他们无暇顾及推云童子之徒,匆匆杀死他们扔进一个僻静的山洞,在潘子云的带领下赶往驯马园。潘子云只知道驯马园的大致所在,并没进去过,正四处寻找间,附近的高岭之上突然传来打斗之声,其中一人似是女子。

秦颂风拉着季舒流从无路之处辗转腾挪而上,潘子云奋力追赶,然而他们才上去一半,就听见几声惊呼以及人在斜坡上滑动的声音,似乎是缠斗中的人一起滑落山下。

秦颂风脸色越发不安:“孙呈秀?”

※二※

这条山脊两边都是陡坡,秦颂风上去的这边尚且可以设法攀登,另一边几乎直上直下,连可供攀援的凸出石头都不多。

然而天工凑巧,让那面最陡的石壁上有一条倾斜的石缝,石缝里有陡峭的坡度,狭窄的侧壁也可借力,顺着它,就能滑进那一侧四面环山的谷底。

谷底有几间矮房,早已倒塌,现在站在谷底的只有四个人,三名满脸狠厉的苏门杀手和一个手持单刀的年轻女子,都是从那石缝里滑下来的。

女子看上去二十上下,双眉上扬,眼睛乌黑溜圆,脸上蹭了不少污泥,依然可见面色红润健康,眉眼间凝着一股极为严谨认真的气质,与寻常女子不同,颇为引人注目。

她神情中的坦率质朴与秦颂风有几分相似,因为她本来就是秦颂风的“半个徒弟”孙呈秀,当年父母早亡,家传刀法几乎断绝,现在的武功是秦颂风比照着她家的刀谱一点点琢磨着教出来的。

此刻的她可以说是狼狈万分,那石头缝狭窄得要命,她为了追逐前面的三个苏门杀手,从中滑过,身上的衣裙支离破碎,几乎难以蔽体。

面前的三人也没好到哪里去,但他们是男人,脱光了也不要紧,孙呈秀一个年轻姑娘如此形容却颇为不雅。

其中一个秃头当即冷笑:“小娘们儿,居然敢追下来,不去找件衣服把你这身骚气遮遮?”

孙呈秀一丝未婚女子的腼腆都不曾流露出来,厉声道:“方横在哪?”

“啧啧,这喘的,够骚。”三个男人的眼神都盯着孙呈秀衣衫开裂之处,好像要从眼睛里伸出一双妖手将她扒开,其中秃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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