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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戏_52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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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飚杀了近十年的人,如今,该轮到他付出最终的代价了。

※二※

徐飚醒来的时候,被五花大绑着丢在地上。方横、秦颂风、季舒流、孙呈秀、潘子云五人围成一圈,五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。在众人之外,还有更多燕山派弟子仇视的目光,那些人原本跟随在徐飚附近,刚才是被秦颂风引开的。

徐飚喉头一动,似乎想说话,却双眉紧皱,露出痛苦的表情,大概牵动了背后的刀伤。但他的痛苦,尚不如方横万一,更别说在后山被活活折磨致死的元掌门了。

方横毕竟从小与他相识,神情复杂,低声问:“我师父待你不薄,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死他?说出来,我留你一个全尸。”

徐飚沉默不语。

孙呈秀征询地看看方横和秦颂风:“我来问?”方横、秦颂风都和徐飚相识多年,面对此人很难完全冷静。

见二人并无异议,孙呈秀十分江湖气地往地上一蹲,低下头紧紧盯住徐飚的双眼。她虽然还是个年轻姑娘,但这两年来随着刀法渐入一流之境,在江湖上孤身闯荡,管过很多别人不敢管的事,自然生出一股威严。徐飚年纪有两个她那么大,但在她的逼视之下,眼神居然也有一点不自在。

孙呈秀肃然道:“你早在化名血竹之前就投靠苏门了,对不对?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苏骖龙的武功也深得你指点?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你这些年来杀人赚的钱,都用在给苏门招兵买马上了?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在元掌门被害之处留下天罚二字,只因你们怀疑天罚派上官掌门的夫人仇女侠也曾参与屠杀苏门?”

“正是。”

孙呈秀道:“你化名血竹,杀人无数,是一定要偿命的。如今你必死无疑,没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你。但我们只是奇怪,元掌门早就懒得当那个掌门了,方横也毫无兴趣,只要你愿意,连燕山派掌门之位都是你的。可你连掌门都不肯当,却为苏门出钱出力,将自己作为苏骖龙成名的垫脚石。你图的究竟是什么?”

徐飚轻轻地咳嗽了一阵,缓缓道:“我图心无牵挂。”

孙呈秀轻蔑地看着他:“元掌门身上的伤都是逼供留下的,被制之前不曾受过重伤,说明并非公平比试,是你偷袭的他。”

“不算是我,”徐飚道,“我只是将苏骖龙带进去,顺便引开了他的注意,出手偷袭的是苏骖龙。”

孙呈秀道:“他信任你,你却利用了他对你的信任,还亲眼看着他一点点被布雾郎君折磨致死。”

徐飚不语,算是默认。

提到师父之死,方横目眦欲裂,死死盯着徐飚,双手指尖都在发抖:“难道你记恨我和师父名声比你大,挡了你的路?”

徐飚犹豫了一下:“你们没挡我的路。”

“那我们碍着你什么了!”

“碍着了情,碍着了义,还有……碍着了一个我心爱的女人。”

说到这里,徐飚眼中流露出一抹克制的温柔,如果在平时,很多人都会被这种深情的眼神打动,但是联系到他做出来的事,他的眼神简直令人作呕。

孽缘

※一※

秦颂风道:“哦。什么女人有这么大本事,能叫你当十年杀手。”

“一个一心报仇的弱女子。”徐飚温柔地道,“我们做刺客的人自有用处,有些仇怨,除了找刺客去报,没有任何办法。比如多年以前,出过一起震动江湖的大案,一个洗心革面二十年的杀人逃犯被‘鹰眼老柳’逮捕归案,同年问斩,可怜那逃犯隐姓埋名迎娶的女子却万念俱灰、自杀身亡,他们的幼子也成了孤儿。杀人偿命,娇妻稚子何辜?若非有刺客受孤儿之托刺伤老柳,那女子岂不是白白死了?”

季舒流道:“且不说鹰眼老柳抓捕逃犯有何过失可言,当年那个女人要是活到现在,至少也有六十岁了吧,难道你要说你几十年前就爱上了她?”

徐飚失笑:“只是打个比方,我爱上的女子自然另有他人。”

——上次老罗借这个故事说明时隔太久的罪恶不该追究,这回徐飚又借这个故事说明雇凶杀人有时也很合理,他们最近和这个故事还真是有缘。

季舒流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憎恶,孙呈秀却还面色不变:“据传,血竹专接替人复仇的生意。看来你还真觉得你在替天行道。”

“正是。元掌门和仇师姑都能算得上好人,但水至清则无鱼,他们有些事,委实做得过分了些。其实我又何尝想对本门的长辈下杀手呢?”徐飚双眼饱含着叫人不寒而栗的“真情”,惋惜地道,“最早我也曾规劝那女子良久,只可惜亲人丧生的悲痛实在难以化解,她始终不肯原谅,执意坚持杀人偿命。我,不得不奉陪到底。”

方横怒道:“苏潜全家罪该万死,如果是师父杀的,他绝不会隐瞒。那种畜生,我只恨自己当年不曾真去杀死他们!”

“当着外人的面,你自然要隐瞒一些丑事。方师弟,我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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