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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戏_53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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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征兆地肆虐永平府,持续两日,狂风呼啸不休,竟令很多人彻夜难眠。

今年本来就是永平府数十年来最冷的一年,天寒地冻堪比关外,再加上这场大雪,更是酷冷难当。老实人都在家里烤火不出门;轻浮子弟都在青楼里烤火不回家,家里人也冷得根本没心思把他们找回来。

在严寒的刺激下,潘子云对自己多年的苛待终于爆发,四肢关节微微肿起,连行走都痛苦异常。他似乎并不着急,神色怅惘地说,奚愿愿死前那些年也是如此,如今总算报应在他身上。

季舒流觉得潘子云这样下去或许真得早死,心头不安,冒着风雪出门去找费神医开了些药,还请教了施针的方案。回来以后,他又生怕潘子云为了体会奚愿愿的痛苦而不肯用,亲自去厨房借火把药汤煎好。

秦颂风过来笑他:“你对我都没这么贤惠。”一边说,一边贤惠地帮着季舒流拆药包、煽火。

季舒流小声道:“你是不是吃醋了?”

秦颂风不屑:“瞎扯。他又不是女的,我吃什么醋。”

“他不是女的,难道你是女的不成?”季舒流诧异地看着秦颂风,突然把他扑到墙角,“快给我摸摸东西还在不在!”

他说到做到,秦颂风闷哼一声,捉住他的手腕,俩人便就地扭打起来。季舒流拳脚远不如剑法,秦颂风自是轻易得手,把他反扭双臂按到一张小桌上,在他耳边威胁道:“再瞎扯一句试试?”

季舒流笑嘻嘻地道:“你恼羞成怒什么,难道其实已经不在了,我没摸对地方?”

秦颂风手上微微加力,季舒流只好道:“你放心就算真不在了我的不是还在么不会把你始乱终弃的……啊!疼死了,松开!”

“不松。”

季舒流眨眼:“你不松我可要哭了。”

“你哭,我爱听。”虽然如此说,秦颂风还是松了手。

季舒流感觉他确实并未吃醋,遗憾不已,找来一个干净的小杯子倒了一杯底陈醋,端到秦颂风嘴边要喂给他。

秦颂风施展轻功,一个闪身就晃到一边。季舒流只好把醋放到旁边的桌面上。等药汤熬好了,季舒流垫着厚厚的手巾端起砂锅,滤净药渣,把药都灌进一个小罐里。

秦颂风一眼瞥见那杯底醋,抱怨道:“浪费。”

季舒流二话不说,端起杯子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,得意地冲秦颂风歪头。此人怕苦怕辣又怕咸,就是不怕酸和甜,再多喝几口醋也无所谓。

秦颂风哭笑不得,等季舒流把小罐装进一个小盒里,就穿上外衣,随手把季舒流的外衣丢给他,自己小心地提起那个盒子,与季舒流一道送往潘子云的房间。

季舒流把手缩在袖子里,握住了秦颂风提盒子的那只手——他明白,现在的天气里,手露在外面提盒子会冻得发僵,所以秦颂风才默不作声地将之提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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