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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戏_69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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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事情就很清楚了。”季舒流拍拍秦颂风的大腿,临时起意,又很不规矩地摸了一把,“当年天罚派自相残杀,不但损失惨重,而且士气低迷,说不定对自己以往笃信的侠义之道也生出诸多怀疑,再也无心行走江湖,最后留在那座岛上,和节妇村的女子繁衍生息至今。柏直和萧姑娘都是天罚派后人。”

秦颂风忽然失笑:“咱们真犯傻,潘兄写的是戏,萧姑娘告诉潘兄的却是真事,等潘兄回来,问问他不就全都明白了。”话音方落,他毫无征兆地伸手去捏季舒流的手腕,似乎想要报复刚才被摸的那一下。

季舒流见他下手不轻,立刻逃到门口,将门打开一道缝看看天色:“就是,潘兄怎么还不回来。”

秦颂风一笑,没去追他,季舒流在门口警惕地停留片刻,确认夫人没有继续动手的打算,才放心回到床边。

一切看起来都与平日无异,可二人等过了午饭时辰,潘子云依然没有回来。

潘子云是去探望奚愿愿的,生离死别的夫妻间总有说不完的话,耽搁些许时候也难免。但现下天寒地冻,在荒野中停留几个时辰,纵是武功高手也相当难熬,而潘子云自从和季秦二人渐渐交好,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伤身的事。

季舒流心中微觉不安,拉着秦颂风出镇,去奚愿愿坟墓那边查看。

拔刀相助

※一※

奚愿愿和其他小杀手的墓前都有小片积雪被扫开,地面上留下一些焚烧纸钱的痕迹。每个墓碑前都摆着一碗冻结实了的粥,烧剩下的包子、炖肉焦黑成团。

季舒流半跪在旁边松软的雪地上,用手触摸那些包子和炖肉,又拔出匕首去切,切了两下才切断。

秦颂风弯腰来看,明白他的意思,也皱起眉:“从外到里都冻透了,说明早已烧完,那他怎么还没回去?他总不会又想寻短见吧。”

“他不会!”季舒流心惊胆战地掀开潘子云当初为自杀而准备的棺材,确认里面没人,才站起身,“咱们去槐树村看看。”

然而槐树村苏宅里,潘子云经常使用的几个房间尘灰满地,不知有多久没人打扫过,潘子云不可能来过这里。

季舒流咬牙道:“再去桃花镇,问问费神医。”

到桃花镇时日头已经偏西,费神医见了他们,莫名其妙地说,他已经很久不曾见到潘子云。

二人无功而返,路过桃花镇和英雄镇之间的万松谷,一阵邪风自山谷的方向吹来,季舒流打了个寒战……然后他打了更大的一个寒战,竟然神色恐惧地抓住了秦颂风的手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柏直。”季舒流的声音有些发涩,“发现柏直尸骨的时候,我也感觉到这么一股邪风。柏直的尸体藏在半山腰的石缝里,多年无人发现,你说潘子云会不会也……也在那里?”

“不会吧。他无缘无故怎么会跑到那边去。”

季舒流执意道:“我要过去看看。”

秦颂风无奈,拴住马,跟着他走进松林,只见通往万松谷的那条小路足迹凌乱,当真似有蹊跷。他们加快脚步,没走出多远,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布衣妇人倒在路边,胸膛被利器刺穿,早已死亡。

那妇人二十多岁,衣着朴素,右眼下有颗泪痣,生得相貌平平,略嫌苦相。秦颂风目光落在她双手上,手很粗糙,应该是常干粗活所致,但右手有拿笔的痕迹,说明她也常常写字。秦颂风道:“会写字的女人不多,估计是读书人家出身。这种人按说不可能单独出门,难道是一家人遇上强盗或者仇杀了?”

地上有好几滩血,似乎不只是她一个人留下的。

“往前追。”季舒流抿紧嘴唇,拔出雁回剑。

前方的足迹半路中断,秦颂风在附近搜索片刻,发现路边的树上留有细微的痕迹,似乎有人效仿苏骖龙在树顶行走,隐藏雪地上的足迹。

——难道是潘子云?

秦颂风飞身上树追出一小段路,树上的痕迹消失,地上却重新有了脚印。如此,痕迹在树上和地上交替出现,季秦二人沿途追踪,识破几个故意兜圈子的伪造痕迹,最终来到昔日与苏骖龙对战的那处崖壁上方。

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不多,潘子云是其中之一。

秦颂风道:“你别动,我下去看看。”

他轻轻跃下崖壁,很快从顶上完全看不见踪影。天色渐暗,季舒流看着夕阳下、雪地上的松影幢幢,一时觉得自己多心了,一时又有种难言的恐惧,忽然后悔让秦颂风落单,唤道:“颂风?”

“在,等会。”秦颂风过了片刻便道,“这里有新近被脚踩过的痕迹,石缝里有个——”

他的声音突然停住。

季舒流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什么攫住了:“颂风!”

秦颂风还没回话,下方却传来一个虚弱颤抖的男声:“大王饶命,大王饶命……”

季舒流感觉事情透着诡异,直接跨出右脚,手脚并用地借着两棵松树,落在下方柏直葬身之地外的石台上。秦颂风已经钻进石缝里,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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